[CAtL]《封印破裂篇》CH.10．下(2014年5月14日更新)|LFO創作分享區 - ibbs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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只看樓主倒序閱讀使用道具樓主發表於: 2014-05-14

快一個月才寫好這章......呃，不過好像已經算快了？
總之這章依然是對話，劇情在下一章會加快推進。
不過出現一個問題......

就是......我需要先趕去寫另一個稿子。
因為題材是香港時事，所以不宜拖太久。
我給自己的時限是在「佔中」之前，所以時日無多了。
不過已經寫好了大綱，所以應該可以在半年內寫完。
希望新小說能在十萬字內完結吧。(笑)

因上述原因，《劫後百年》的更新將會暫停，敬請見諒。
至於新小說完成後會如何發表，暫時未有方向。
謝謝各位看官一直以來的支持！
我會回來的！

另，回覆yoyois456大大：
我也想過在香港討論區、紙言等比較熱門地方貼放，但這個小說畢竟是小眾題材，說不定還是沒人看。(苦笑)
新小說是以香港為背景的都市任俠小說，算是大眾題材，希望到時會有多些人看吧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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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封印破裂篇》CH.10．下

「那麼，首先恭喜你們任務失敗。」

任務發佈室內，一名中年警官向坐著的警察們說。這些坐著的警察包括阿洛、舒華、辛力加、笨伯、大叔、鼎爺、大石、聰明蛋、雞仔以及老鼠，正是剛才被奇勒放倒的一行人。在中年警官旁邊，奇勒雙手背負，自然而筆直地站著。

「現在你們明白元力使用者和普通人的差距了嗎？」

中年警官一派認真地問，並無半點諷刺的語氣。警察們卻只是沉默，沒有回話。這些人裡，除了當時身在遠處的阿洛，和被漆彈擊中而自行倒地的笨伯、大石和老鼠，其他人都是被奇勒近距離打暈的。雖然都只是輕傷，但他們望向奇勒的表情多少有點生硬和尷尬。聰明蛋還一臉難以接受地自語：「我也是元力使用者呀......」

中年警官看到他們的表情，竟然點了點頭，彷彿很滿意他們的反應：「你們從學堂畢業才一年，而且在平常執勤的時候遇到的匪徒多是普通人，即使擁有元力，也沒法飛天遁地。所以你們可能會因此以為跟元力使用者對抗沒什麼大不了。但這是錯的，因為大部份擁有元力的人，都算不上真正的『元力使用者』。所以我才邀請了奇勒來幫忙進行訓練。接下來，讓奇勒來說明一下有關元力使用者的事情。」

言訖，警官走到一旁，奇勒則踏前一步。

「就如陳督察所說，很多人都算不上真正的『元力使用者』。這話聽起來有點小看人，但我接下來會解釋的。

「首先，正如大家所知，元力使用者的實力分級，是有一套國際公認的標準的。這個分級裡，以一級為最低，一百五十級為最高。當中分為幾個階段，每個階段之間都有嚴格的分野。

「在這個元力科技非常普及的時代，大部份人都擁有元力。然而，大多數人終其一生都不過在十多級至二十多級之間徘徊，不能達到三十級。雖然元力能帶給他們比較健康的體魄，也減少了他們患病的機會，但他們卻無法接觸元力的奧妙。這種奧妙，只有突破三十級的人才能體會。

「三十級以上和三十級以下，最大的分別是元力的流動性。對三十級以下的人來說，體內的元力不能自由流轉，身體某個部份的元力用光了，就是用光了，就算其他部份有剩餘的元力，也沒法傳遞到急需元力的地方。這就像是肌肉一樣，手臂的肌肉累了，不影響其他肢體的活動，但其他肌肉的力量亦不可以傳遞到疲累的手臂上，讓它重拾力氣。

「但對於三十級以上的人來說，元力就像血液一般，可以流遍全身。因此不會出現身體局部缺乏元力的問題。他們不會因為腿部元力用盡而不能高速奔跑，也不會因為手臂元力用盡而無法防禦。換言之，元力使用者一旦成長到三十級以上，他們的續戰力會提昇約五至十倍。這個狀況稱為『元力脈初步連結』，也可以叫作『氣脈連結』。這是三十級以上的第一個優勢。

「第二個優勢就是，氣脈連結後，他們對自己身體動作的掌握程度會大幅上升。像我這樣從天台跳下然後握住其他樓層的欄杆，只是輕而易舉的事。當然，前提是夠膽嘗試。

「第三個優勢是，三十級以上的人，可以把全身的元力集中起來，然後釋放，例如把儲存在腳部的元力抽調到拳頭上，施展強力的攻擊。要是把那樣的人逼入絕境，狗急跳牆的傷害是非常驚人的──至少對普通人來說是這樣。」

「這就是我說三十級以下不能算是真正的元力使用者的原因。由於續戰能力、動作靈敏度、爆發力的不同，你們用對付普通犯罪者的方法來對付我，鐵定是行不通的。」

「那該怎麼對付你？」親眼看著同僚被射倒或撃倒的大石氣衝衝地說。

奇勒卻是認真地想了想：「一隊飛虎隊應該可以，不然，四個突破三十級或者三個突破四十級的人吧。」

「你的等級不是只有三十五嗎？」臺下的警察目瞪口呆，難道奇勒可以同時應付幾個同級數的敵人嗎？

「哦，那是我去年的紀錄，我現在是四十七級。資料落伍是很常見的事，但也很致命。」奇勒若無其事地說：「不過要是跑來一個六十級以上的傢伙，我大概連逃跑也成問題吧。」

──原來是被陰了一把。

警察們都忽然沉默下來。過了幾秒，老鼠問：「如果你的對手是五十多級的人呢？」

奇勒想了想：「如果只有一個敵人，我想我大概也可以逃掉吧。」

老鼠沉吟道：「可以從五十級的敵人手中逃走，卻不能從六十級的手中逃走，換言之，六十級就是下一個元力階段吧？」

「猜得沒錯。」奇勒點頭笑道：「六十級就是下一個重要的分級點。元力使用者突破六十級後，元力脈會變得更鞏固，也可以控制元力進入五臟六腑。在六十級前，雖然內臟裡也有元力，但那是不可控制的，就像不隨意肌一樣，元力只能給予器官基本的抗打擊力，但受到強烈攻擊時一樣會受傷。但在六十級以後，五臟六腑可以容納和運轉的元力將大幅上升，大大降低內傷的機會。而且，元力使用者也可以強化身體器官的機能，例如以元力增強視力、聽力、消化能力等。此外，六十級以上的人因為內臟功能的強化，基本上免疫大部份已知的疾病。這個元力階段，被稱為『元力脈完全連結』，也可以叫作『氣脈貫通』。

「至於六十級之後，尚有兩個階段，分別是八十級和一百級，詳情我就不多說了。」奇勒話鋒一轉：「不過，元力階段不是那麼好提昇的。據元武會統計，現時每十個人裡，就有五個是『隱性元力者』，也就是沒有元力的人。而擁有元力的人裡，只有五百分之一能突破三十級。三十級以上的人裡，只有百分之一能突破六十級。到八十級，也是百分之一的機率。換言之，五百萬個元力使用者裡，只有一個能突破八十級。這樣計算，以全球二十五億人口來說，大約只有五百人突破八十級而已。此等人物，就算放在高手如雲的元武會，也是極頂尖的戰士。

「當然，要是這種級數的人物胡亂作惡，自會有人收拾他。」

「那麼一百級的呢？」老鼠又問。

奇勒聳聳肩：「這我就不清楚了......畢竟像那樣的人物，對所有組織來說都是最高機密呢。」

眾人理解地點頭。

「還有別的問題嗎？」奇勒問，看到沒人回應，便望向陳督察。陳督察會意，接過話題：「那麼，接下來我來講解一下遇到三十級以上的疑犯的對策......」

　＊　＊　＊

「......那麼，上午的特別訓練到此為止，下午三時回到這裡集合。解散！」

在老鼠等人的敬禮下，陳督察和奇勒離開了任務室。兩人看看錶，已經一時半了。於是一起到附近茶餐廳去吃午餐。

「今天謝謝你來幫忙。」

「不用客氣，我要謝謝你請我吃午飯才對。」奇勒笑著說，喝了一口凍檸茶。

「這小意思而已。」陳督察也微笑著說：「要在外面聘請跟你一樣經驗豐富的元力使用者來幫助訓練新人，起碼得花幾十個午飯的價錢，所以應該反過來說，是我佔了便宜才對。」

「那就當是『友情價』好了。」奇勒哈哈一笑，舉起手中的凍檸茶。陳督察會意，用熱鴛鴦輕輕擊杯，喝了一口，放下杯子，問：「你覺得他們如何？」

奇勒明白陳督察問的是方才那隊警察的表現，於是說：「他們本來是完全沒有對元力使用者的經驗吧？這樣來看，算是不過不失吧。不過，要是他們不糾正心態，到真的遇上罪犯時，恐怕會九死一生。我剛才留意到他們的等級，應該是在十九至二十五級之間，對嗎？」

「沒錯。」

「對他們來說，三十級的力量始終在他們想像以外......不過只要不是慣犯，憑他們的能力還是可以應付的。」奇勒頓了頓，忽問：「老實說，遇上三十級以上的罪犯，還是交給飛虎隊或者元力事故警備隊來應付比較好吧？為什麼要替一般警察安排這樣的訓練？」

陳督察搖頭道：「飛虎隊和元力事故警備隊都不是萬能的。你不是也在暗中瓦解了不少犯罪組織嗎？可見罪案總是防不勝防的。所以普通的警員也必須有心理準備，在突然遭遇案件時做出合理的判斷才行。不然，夥計和市民都會受害的。」

「這樣說來，你五年前離開了飛虎隊，轉做督察，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嗎？」奇勒突然問。

「沒錯，你知道五年前的博物館劫持案吧？那時我正是飛虎隊的隊長，我和夥計進入現場，想把匪徒禠捕，沒想到反而被對方拖住，夥計全都負傷，結果要抽調普通警員到場，卻只是白白流血......而且到了最後，就算元力事故警備隊接手了，還是阻止不了死傷。所以，我們警隊必須要做得更好，畢竟元力事故警備隊不是萬能的。何況，保護市民是我們的責任，元力事故警備隊只是應急力量，不應凡事依靠它。」

「說起來，我很好奇，」奇勒說，「為什麼警方不成立一支元力機動部隊？以我所知，即使是飛虎隊，也不過平均三十至四十級，很難應付六十級以上的匪徒吧？」

「原因有幾個......第一，在香港出現高等級元力使用者罪犯的機會很低，起碼這五年來除了博物館那次之外就沒有出現過......呀，還有最近的體育館恐襲案，似乎也有高階元力使用者的影子。第二，香港一個小小的城市，就有四支元力事故警備隊，比世界上其他城市都多。所以警隊高層認為沒有需要再成立一支部隊......」

「這就是你說把責任推給元力事故警備隊的意思？」

「沒錯。」陳督察無奈地點頭，「不過不只這樣，還有第三點：元力機動隊成立，就會成為警隊裡實力最強的部門，多少會改變警隊裡的權力結構。這才是最主要的原因......誰都不想讓出手上的權力。」

奇勒聞言不禁嗤笑：「愚蠢又貪心的高層，一點遠見也沒有。」

陳督察苦笑：「我也是這樣想，所以我只好盡力令一般的警察也知道如何去應付那種場面。不過在體育館恐襲案後，那些高層的想法似乎有些改變。」

「這樣還不改變的話，那就真是無藥可醫了。」

「也是。」

兩人同時沉默下來。過了一會，陳督察拉開話題問：「對了，全國青年搏擊大賽的結果公佈了嗎？」

奇勒聳肩：「還沒有呢，發生了恐怖襲撃，決賽算不算數還是兩說。不過我跟白奇是同時昏過去的，我想應該是雙冠軍吧。」

「其實我真沒想到那個白奇能跟你打成平手，因為你──」陳督察忽然壓低聲音，打趣地說：「你可是獨力瓦解了數個犯罪集團的地下俠客呀。我覺得要是用你來作漫畫題材，一定可以畫幾本單行本。」

奇勒謙虛地說：「你太抬舉了，比我厲害的人多著呢！」頓了頓，又說：「而且白奇的實力也不簡單，他可以看穿我發出的掌風，而且太極掌變化多端，可攻可守，我基本上不佔優勢。」

「但我敢說，你實戰的經驗一定較多。」

奇勒笑了笑：「我擅長的是戰局的把握以及環境的利用，這些優勢在擂台上是無法展露出來的。相反，白奇的感覺很敏銳，而且擅於在交手中掌握對手的心態，推測出對手的部署。所以在擂台上，我和白奇的戰術和戰力水平是相若的。不過假以時日，他說不定會比我厲害。」

「哦？你似乎很看得起他呢。」

「嗯，」奇勒點頭。

「為什麼？」

「因為他的實力成長得很快。我初次和他較量，是在兩家學校的搏擊交流賽。雖然他那時已經比其他學生厲害許多，但實力仍然不算很突出。由於我不想展露太強的實力，於是故意打了一個平手，但我居然感覺到他在切磋裡愈變愈強了。」

「說不定他也在開始時留手了？」

「不，汗水是不會騙人的，他確實不是留手，而是成長了，在切磋裡激發了潛能。」奇勒搖了搖頭：「所以我才開始留意他。到了循環賽時，隨著交手經驗愈來愈多，他更變得愈來愈強，完全証明了我的想法......他是一塊未經琢磨的璞玉！只要給他成長的時間、恰當的對手，他一定會成為強者！」奇勒興奮得握住拳頭，然後又放鬆，「他是我期待已久的對手。你知道我的交手對象多數是罪犯，我跟他們戰鬥都是靠著計算和智謀，以求一網打盡，說實話挺累的，難得遇到一個不是敵人的對手，正直而純粹的對手......你能明白我的心情吧？」

陳督察笑著說：「聽你的語氣，說是對手，反倒像是朋友吧？」

奇勒想了想，也笑道：「你這樣想也沒錯。」他瞄了瞄手錶，「聊了那麼久，時間差不多了，下午還有課程吧？」

「嗯嗯，沒錯。」

「那，走吧？」

「好。」陳督察放下空的奶茶杯子。兩人便結帳，回到警局去了。

左眼帶疤，頭戴鴨舌帽的少年一直低著頭，坐在陳督察的背後，沒有作聲，直到兩人離開，他才嘴角上揚，輕輕地哼了一聲，用不知是什麼地方的語言輕聲自語：「『地下英雄』嗎？似乎比警察麻煩多了呢......有趣。」